第二十八章 从公猪佬到亿万富翁_再回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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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从公猪佬到亿万富翁

  “你们讲的故事全是狗屁!男子汉大丈夫,忍耐逃避算什么角色?我的故事讲出来吓死你们!”上次介绍我去河北工地的环球建筑公司副总吴刚拍案而起!

  吴刚外号大嘴,他的话谁也不知道真假!我们姑且听之:

  高中毕业那年,我以十三分之差名落孙山。

  每个人都有理想,回来后我暗暗发誓:只要不违法,我一定要发财致富!妹妹上高中,我还要挣钱供她上学呢!

  种田是挣不到钱的,打工也发不了财!我在苦苦思索挣钱的门路。

  这天我家老母猪发情,一位拉公猪的老头带着公猪上门配种。那家伙除了叫我家提供人和猪的伙食之外,还向父亲要了十块钱!他说他的生意特别好,今天要跑六家!

  乖乖隆的冬!一天跑六家,也就是六十块!一个月一千八,一年挣两万!到哪里去找这么好的工作?再说拉公猪又不犯法!

  养母猪不如养公猪!我不顾父母反对,毫不犹豫地将老母猪卖了!然后到畜牧场买了一只特别大的公猪!

  猪子配种是个技术活。母猪发情的时候不要理它,否则不能受孕。要等它淡性之后才行。可它淡性之后却又不肯交配,这时候就要协助公猪,不能够袖手旁观!如果母猪实在不肯配合,还要将它绑起来,让公猪强行交配!人家养你是为了生小猪卖钱,不是让你自由恋爱的,不同意也得同意!对母猪我虽然十分同情,可是也爱莫能助!

  我拉了两年公猪,挣了三万块钱!八十年代的三万块钱可不简单!大队书记主动提出要将独生女儿嫁给我,我自然求之不得!

  结婚以后,老婆不让我再拉公猪,毕竞名声不好!我将公猪转让给表兄,他后来也成了万元户!

  挣钱的门路其实很多,关键看你动不动脑子!一个人发财是不可能的,要大家共同致富才行。这不是觉悟高,而是挣钱的基本原则。

  众所周知,我们杨庄除了种麦种稻之外,还有一项副业收入就是栽培胡桑养蚕。蚕茧质量有好有差,好的十块钱一斤,差的五、六块。这天我去卖茧,称茧报价的原来是堂兄吴德。斤两他不好多报,价格都是十块钱一斤。同去的村民觉得他们的茧不比我差,可价格只有七、八块,有人表示不服。吴德慢条斯理地说:“就这个价,你爱卖不卖!”村民没办法,只好贱价卖给他。

  吴德给我高价,我对他十分感激,晚上我买了两瓶二锅头,一斤猪头肉,兄弟俩边吃边聊。吴德劝我将胡桑砍了,改种水稻,养蚕不划算。他说春秋两季,别人养蚕的时候,我可以下乡收茧。不管成色好坏,他一律给我十元;别人不管好坏,他只给五元、八元。缫丝厂来收茧时,也是按质论价,茧站肯定不亏!

  “不过。。。。。。”吴德欲言又止。

  “我有数我有数!共同致富!”第二天我便到各村收茧,无论成色好坏都是八元,到蚕站卖十元,一天我便挣了八百!有位老农不肯卖给我,非要去茧站卖给吴德,吴德只给他七元。老农赌气不卖,当天送到我家,我给他八元一斤,第二天卖给吴德十元!当然我心里有数,蚕茧收购结束我一下子送给吴徳八千块钱,我自己赚得更多!

  我当然不能只靠贩蚕茧赚钱。丈人是大队书记,我又是高中文化,90年县里培训乡村医生,大家推荐我去!我在卫校上了三年,回来后也就成了赤脚医生。

  别以为赤脚医生只会治伤风头疼,医院治不好的病我也能治。有人得了食道癌、肝硬化,医院里无能为力。家属为了安慰患者,便说他【她】得了咽喉炎、胃炎,没有什么大不了,赤脚医生便能治好!我给他们吃止痛片、打杜冷丁,患者的疼痛大为减轻,大家都说我是神医!

  妻子怀孕之后,不让我过性生活,我一直很不习惯。那时不象现在开放,除了老婆没人跟你那个。老婆不肯,我只能强迫自己忍耐!

  这天,初中同学王艳到我诊所看病!王艳跟我同龄,长得特别漂亮,初中时被誉为校花!我当班长时她是文娱委员。她的歌唱得很好,可成绩很差!我考上高中后,她回乡务农,不久嫁给了瓦工杨伟,跟我也在同一个村里。老同学见面,自然十分亲热。我问她看什么病,她说结婚四年,至今没有生育,也不知什么缘故。她让我帮她检查检查,一边说一边躺到里边床上。不等我吩咐,她便将裤子褪了下来。

  说实话,我在卫校学过一些妇科知识,我会帮人接生,可是对于不孕不育确实缺少研究。

  王艳躺在治疗床上,含情脉脉地让我帮她检查!她长得比我老婆漂亮,而且又是初中同学。我控制不住自己,就在治疗室里跟她亲热起来!王艳不仅不拒绝,还一边配合一边向我微笑!

  有意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王艳结婚四年不育,来我珍所看过几次之后,不到两个月就怀孕了!从此,我会治疗不孕不育的美名传遍四乡八村,找我治疗的妇女络驿不绝,直到现在还有人找我治疗!

  赤脚医生干了十年,我手上也有了上百万元资本!这时杨伟在河北当上了项目经理!他劝我和他一起承包工程。他负责技术,我负责劳务,赚钱后我俩平分!

  杨伟就是王艳老公,我跟王艳的关系他一直蒙在鼓里。因为我跟王艳是初中同学,跟他又是老乡。兔子不吃窝边草,这个道理我懂!可是爱情无罪,这个道理我也懂!

  看在王艳面上,我投资一百二十万元跟他合作!第一年就赚了三百多万!一0年的时候,我俩挣了一千多万!

  投资多少与挣钱多少不一定是比例关系,投资一百万挣一千万有可能,血本无归也有可能!你按要求完成任务,开发商照合同给钱,承包人肯定赚钱!完不成进度计划,开发商不但不给钱,还要请你滚蛋,那自然就要亏本!

  要完成生产任务,肯定要把工人骗好,我从来不欠工人一分钱工资。人家挣的是辛苦钱,怎么好不给人家?任何时候走人我都结清工资,愿意再来!上次老洪说项目经理赵勇媚上欺下,我看他也干不长久!工人不喜欢你,领导爱你有什么用?骗人一次两次可以,骗多了也就没人相信你了!

  我和杨伟对工程质量抓得很严,自然不怕检查验收!你说我哪里做得不好,我马上叫人整改;你如果故意刁难,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在衡水的时候,有次工程结束我请一位总监吃饭,饭后请他在工程验收报告上签字。那家伙伸出五个手指,意思给他五万他才签字!

  我和杨伟假装现钱不够,请他先去洗澡,洗完再去银行取钱。总监信以为真,进了浴室不去洗澡,先找两位小姐按摩。我们耐着性子陪他。杨伟来之前跟浴室老板打过招呼,今天除了我们三个别放外人进来!

  按摩完毕,总监进了浴室。杨伟凶相毕露,他一连给他几个耳光,然后一下子将他推进浴池!杨伟将他的头按进水里,待他呛了好几口水后,这才咬牙切齿地骂道:“姓笱的!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我的工程哪里不合格了?我跟吴总为工程垫了几百万,工人工资也付清了!你不签字,想让我们跳楼不成?你今天是签字呢?还是到阎王那里报道呢?”

  “签!签!报告在哪里?我签我签!两位老总饶命!”总监早被呛昏了头,就在浴池边上签了验收报告!

  衡水工程结束之后,环球公司董事长王总提拔我为公司副总,负责公司的日常工作。其中最重要最难搞的就是拆迁安置!刁民们动不动就要几十万几百万补偿费!可他们也不想想,天上不会掉馅饼,更不会掉钞票!我的钱也是辛苦挣来的呀!房子卖不出,公司还亏本呢!

  前年我介绍老洪去工地做库管,他个怂干了几天就回来了!赵勇、吴兵什么东西?我想整死他们易如反掌!我到工地上检查监控,少收多签我请他去坐牢!但我堂堂环球公司副总,跟他们计较太不值得!

  却说我儿子名叫吴畏,长相骏雅风流倜傥,年少多金才思敏捷,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玉树临风貌赛潘安。。。。。。就跟我长得一模一样【最后一句才是重点】。

  2013年的一天,我在杨庄宾馆宴请几位朋友吃饭,远远看见儿子和一个女孩子在一起吃饭,举止很亲密。儿子22岁了,恋爱无可厚非。我没有惊动他们,悄悄走进预订的雅座。

  从酒店回来,我笑着对儿子说:“我看见你和一个女孩在杨庄饭应吃饭,也不告诉我。”儿子腼腆地承认了恋爱的事实。

  原来,2012年9月,儿子与一位网名叫做“在水一方”的女孩聊得十分投机。女孩21岁。两人一见面,双方的眼睛都不禁一亮,感觉在什么地方见过对方似的。两人一见钟情,很快建立了恋爱关系。

  听了儿子的话,我心里十分高兴,叫他哪天带女孩回家看看,只要儿子喜欢,我没有任何意见。

  2013年3月,儿子带女孩回家,我觉得在哪里见过。女孩告诉我,他爸叫杨伟,妈妈叫王艳,她叫杨小娟。

  我的头“嗡”的一下大了!王艳女儿就是我的女儿啊!女大十八变,小娟在外上学,几年没见过,难怪没认出来。亲生儿子与亲生女儿恋爱,那不是天大的笑话吗?若是说明真相,杨伟这个人玩命斗狠,自己未必是他的对手。

  杨小娟走后,我忙打电话叫王艳过来,告诉她儿女恋爱的事。王艳头晕目眩,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只是不断地叹气。

  我对王艳说,事情已经这样了,唉声叹气也没有用。我觉得两个孩子爱得很深,直接反对肯定不行。我们必须挑两个孩子的毛病,让他们自动分手!

  接下来,王艳首先让女儿带吴畏回家,然后数落他的不是,比如玩手机、不洗碗之类。我也以门不当户不对为由,坚决要求儿子与小娟分手。

  然而,我们的强烈反对,反而让两颗蒙在鼓里的心贴得更近。吴畏非常愤怒,他认为我不过是个建筑公司副总,包工程发了点财;而晓娟父亲是工地上的项目经理,家庭条件也不错。没有什么门不当户不对的,难道还想找市长女儿?如今我棒打鸳鸯,实在令人费解。而杨晓娟对母亲的态度也大惑不解,父亲常年在外,母亲是她最近的人,爱她如命。吴畏相貌英俊家财万贯,母亲偏要剥夺自己的幸福,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2013年9月,这对情侣经过密谋,决定私奔。儿子和女儿失踪,我和王艳再也坐不住了,杨伟也从工地上赶回。得知女儿不是自己的亲生骨肉,杨伟恼羞成怒,当胸给我一拳,接着又给我一脚!当他挥舞菜刀还想再打时,王艳歇斯底里叫道:“杨伟!你这个阳萎,你自己不能生育,还不让别人生吗?”杨伟脸色铁青,转身钻进奔弛,头也不回地到河北去了!

  2014年3月,一位在无锡打工的青年说他在梁溪大桥见过吴畏,两人还交流了很长时间,吴畏旁边还有一位女孩。我和王艳立即赶往无锡,在当地公安局的帮助下,通过手机定位终于找到了两个孩子。一见面,王艳觉得再也不能对孩子隐瞒真情了,她痛哭流涕地说:“孩子们,我不得不告诉你们一个事实,你们俩其实兄妹,你们的爸爸都是吴刚。”

  吴畏是我儿子,这个毋庸置疑,看外表一望便知。晓娟喃喃自语:“吴畏是我哥哥?吴刚是我爸爸?那杨伟是谁?这不可能,一定是你们欺骗我的!说着一下子昏倒在地。吴畏一把将晓娟抱上汽车,然后风驰电挚地开往无锡市人民医院。

  经过诊断,晓娟因突如其来的精神刺激过大,引发急性精神性疾病,也就是得了癔症,冶愈需要一个长期的过程,要通过心理暗示和疏导才行。

  昔日的恋人转瞬间疯了!吴畏突然象变了个人似的,除了不断去看望晓娟,就是在租住房中上网解闷。我去看他,他也拒绝开门。王艳每天以泪洗面,四处打听冶疗癔症的土方,医院也请来心理咨询师对晓娟进行开导。经过一个多月的治疗,晓娟的病情得到控制。一个月后,我们一行四个人回到杨庄,村里人都知道吴畏和晓娟其实是兄妹。

  吴畏决定逃离这尴尬之地,远赴广东打工。一到广东,他就更换了手机号,中断了与家乡的任何联系。

  王艳身心俱疲,专心在家里侍候女儿。晓娟的病情渐渐稳定,她回顾一年来的往事,渐渐想通了:过去的事情已经成为历史,不能老活在无尽的纠结中。

  吴畏远走广东,人生地不熟,又赌气没向我要钱。他从小娇生惯养,一个人在外怎么生活?我一定要找他回来!石兰不见儿子,也成天泪流不止。

  可是人海茫茫,到哪里去找他呢?他原来的手机号码停机,新号码谁也不知。

  2014年9月,己经平静接受事实的晓娟猛然想起,她手头还有吴畏的qq号,于是她每天通过qq给吴畏留言:“哥,经过冶疗,我已痊愈。这段时间,我想通了,我们虽不能在一起,但血浓于水的亲情是改变不了的,我们可以做很好的兄妹,你也得原谅父母,谁没有荒唐的过去?你孤身在外,我十分牵挂,大妈每天想得你流泪,爸爸也盼望你早日归来。”

  妹妹的深情召唤,终于让吴畏在痛与爱的边缘反省,2014年底,他回到如皋,在我和晓娟面前泣不成声。后来王艳将她妹妹的女儿介绍给吴畏,那女孩跟我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第二年吴畏生了一个女儿,叫吴所谓,也就是我的孙女。现在孩子都两岁了。至于我和朱小红的故事,全如皋的人都知道,这里也就不多说了!能做我的才人已经不错,还想当皇后!她坐牢纯粹是咎由自取!【吴刚与朱小红的故事详见前文,后文还会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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