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正室VS初恋_相亲相爱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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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正室VS初恋

  孔熵秋最近生活上诸事不顺。

  他在一场和品牌方的重要会议上打错了演示文稿里品牌方的名字,被合作方当场发现指出,事后老板亲自出面道歉,又把他叫进了办公室,语重心长地说:“孔总监犯这种小错误,不应该啊。”

  孔熵秋低着头连声道歉,他知道这是一个很低级细小的错误,但同时也是一个致命的错误。幸亏品牌方那边大肚,展现出了宽容,只强调希望在以后的报告中对于里面所呈现出来的内容要审查得更为仔细。

  老板捏了捏眉心,挥手示意他下去,说:“我看你这几天状态不太好,就先不用来上班了,在家里好好休息吧。”

  当天晚上,孔熵秋便接到了来自母亲的电话。电话那头女人犀利地问:“听说你工作上出现了一点小情况?”孔熵秋惊讶于母亲的广大神通,老实地交待了情况。孔母听完只是“嗯”了一声,说,好,这件事我会来处理,倒是你,都工作了这么多年,这种小错误以后不许再犯,

  孔熵秋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抿了抿嘴,说:“……是,妈。”

  挂了电话,一旁的彭浣才敢发出声:“你妈听上去真的好吓人。”她刚刚在旁边事不关己都不敢喘气。

  孔熵秋笑了笑:“其实也还好。”习惯了就好。

  彭浣说,听我的,你最近肯定是水逆!

  她兴致勃勃地给对方分享自己早些时候在网上看到的水逆通告。孔熵秋看了一眼,讲得有情有理,直到最后来了一句:“‘转’发点赞,时来‘运’转!”把整个帖子的可信度拉得降低了不少。

  晚上孔熵秋就住在彭浣家,彭浣也从最刚开始的“哇我们已经好久没有‘姐妹’谈话了”到后来的“大哥你自己不是有家吗怎么不回自己家”。

  孔熵秋眨着眼睛问,我打扰到你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彭浣说:“……废话!”

  孔熵秋说可是也没有看见你带谁回家啊?彭浣微微翻了个白眼说可我家也不是避难所啊!孔熵秋“哦”了一声,起床进客房里收拾行李,彭浣看不下去他那走路都在打飘的劲儿,赶紧把人给拽了回来,说:“你在我这住可以,但是得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不然她可不觉得孔熵秋会无缘无故闹什么“离家出走”!

  孔熵秋说:“就是……不是很想回去。”

  彭浣担心地问:“发生什么了?”

  孔熵秋平淡说:“没什么,就是最近宴狄工作比较忙,不经常回家,我一个人呆在家里也没意思。”

  彭浣气得白眼翻到天上去,心想,就不该瞎操心!

  而事实上孔熵秋撒谎了,不回家一直在外把自己投身于忙碌工作中的人,其实是他。

  但他不可能向彭浣道出真相,也没有办法跟任何人讲述那天晚上他所看见发生的事情。

  孔熵秋的睡眠一直有问题,所以平日里他鲜少摄入咖啡因,就算是偶尔提神喝咖啡,也会选择低因。

  于是当他在夜晚十点钟接到了江霖递来的那杯茶时,他的内心是犹豫的。但是他还是喝了一口,毕竟是孩子的一番心意。不知道是不是近日里工作劳累的缘故,他很快便感到了一股困意,昏沉地闭上了眼睛。

  再醒来时,是深夜,他在房间里,周围一片漆黑。

  他下意识摸了下身边,床铺是空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孔熵秋愣了愣,从床上爬了起来,揉着太阳穴走到了门外。

  墙壁上的夜灯亮起,似乎在为他指明方向。也就在那条道路的尽头,他看见了如地狱般的场景。

  “怎么了?”

  身后响起的母亲的声音令他身子一震,手握紧门把带拢了房门。

  “……没什么,”他低下头,不敢直视母亲的眼睛,“……我用一下洗手间。”

  冲进洗手间关上了门,抱住马桶将胃里的东西全部呕吐了出来,到最后只剩下了苦淡的胃液和水。

  孔熵秋擦干自己的嘴,凝视着镜子里那张憔悴的面孔,恍惚地回到了卧室。

  江宴狄大概是清晨时分回来的,他的动作很轻,孔熵秋却还是感知到了。他一晚没有睡着。

  孔熵秋的睡眠问题似乎变得更糟糕了,不得不又开始服用安眠药。江宴狄见了关心地问,bb最近发生什么事了?压力怎么这么大。他搪塞地说是因为工作。江宴狄说,我帮你泡杯茶吧,安神的,效果很好。孔熵秋听了却全身发凉,那股呕吐犯恶心的劲儿似乎又从他的胃部涌了上来。

  他变得不知道该怎么和江宴狄相处,并更加难以直视江霖。那个从他身体里出来的小小怪物,如今已经长成了一个和他一样的恶魔,无论是外表还是内心,都有着他年轻时的影子。

  因此当江宴狄询问他事情的时候,孔熵秋其实一开始并没有听清,只是敷衍地点头说了一句:“嗯,好啊。”后来他才反应过来,江宴狄是要回老家,回顺宁。答应的话已经说出口,他便难以再收回,只好在内心里默默企盼,企盼,江宴狄不要遇见那个人。

  江宴狄回来后对他的态度并无异样。只是进门时忘了给他一个回家的拥抱,又自行记起,朝他道歉:“奔波了一天,我先去洗个澡。”晚上他们躺在床上,江宴狄辗转反侧,他忐忑地询问怎么了?男人只是笑着说没什么,眼神却虚无地飘向了远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孔熵秋不知道江宴狄在想什么,只知道,那双眼睛没有在看他。

  孔熵秋认识大学时期江宴狄身边所有人,那些人却未免都认识他。那个时候他还不像现在这样注重打扮,而是专注于学习,因为从小刻苦读书,从初中起就戴着厚厚的眼镜,混迹在人群中并不显眼。

  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直到陈舒找上门来。

  收到对方打来的电话时,他很意外。两人约在了一家咖啡厅里见面。

  孔熵秋到的时候,不难认出陈舒,对方的长相还是跟许多年前时见到过的一样,只是眼角多了一道淡淡的细纹。

  “你好,好久不见。”陈舒笑着朝他打招呼道,“请允许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的名字叫陈舒。”

  陈舒,这个名字孔熵秋怎么会不知道?就像知道汤姆的人都会知道杰瑞,知道舒克的人会知道贝塔,江宴狄和陈舒的名字摆放在一起,大概就是那样的特别。虽然两人大学不在同一个系,但谁都知道江宴狄身边最亲近的朋友是谁。

  他佯作淡定地问:“您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想来和你打声招呼。”陈舒说,“我马上要搬到这座城市了,以后估计会经常见面。”

  孔熵秋的心跳漏了一拍,不禁皱起了眉,道:“你……”

  “我是江哥的朋友,你应该还记得我吧?”陈舒微笑着说道,拿起桌前的咖啡杯,用搅拌棍轻轻搅拌了下杯中的液体,继续说:“那一晚谢谢你把江哥送回家。当然,如果真的送到,那就更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孔熵秋的脸色变得苍白了起来,紧张地问:“……你来找我做什么?”

  陈舒神情无辜地耸了下肩,说:“没什么,就像我刚刚跟你说的,只是来提前跟你打一声招呼,以及……来找回我以前失去的罢了。”

  他的语调很轻描淡写,听在孔熵秋的耳里却像是一场飓风。

  他握紧了拳头,咬紧嘴唇说:“……宴狄和我已经结婚了。”

  “哦,是吗?”陈舒转了转眼睛,“可是据我目前为止了解到的,国内还没有合法化同性婚姻,也就是说江哥在法律上的婚姻状态,还是‘单身’吧?”他看着孔熵秋愈发惨淡的脸色,笑了:“那么在这里,我对他一切的追求,都将是合法、公正。”

  孔熵秋的心头突然涌上了一种无力感,尽管如今他才是那个在江宴狄身边陪伴了多年的人,可是当他遇上陈舒,他总觉得自己不用去比,便已经输了。

  他抿起嘴问:“你是怎么拿到的我的联系方式?”

  陈舒轻笑了一声,没有直接回复,而是说:“江哥挺爱你的,会用你的生日当手机的锁屏密码。”

  他打量着孔熵秋呆然的面孔,又突然出声笑道:“骗你的。我可不知道你的生日是哪一天。这年头科技挺发达的不是吗?靠指纹和面容也可以解锁。”

  孔熵秋的脸色沉了下去,心也跟着一起沉落。他颤抖着声音问:“……他都知道了多少?”

  “不多。我不想在江哥眼里成为一个喜欢讲别人坏话的人,那样的人设并不讨喜,不是吗?”陈舒笑了笑,随即话锋一转,问道,“倒是你,你又知道多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孔熵秋愣住了。

  “如果是男孩儿就叫‘江鹄’,鸿鹄的鹄;女孩儿就叫‘江霖’,久旱逢甘霖的霖……”陈舒缓缓道,“有些人就连偷听也只听了一半。”

  孔熵秋仿佛被一道雷给劈中定格在了原地。他有些失态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转身就往门外走。

  身后又响起了陈舒的声音:“那天我看到你了。”

  孔熵秋僵住了脚步。

  “20XX年,缘晖诊所,二楼,207号诊室。”

  陈舒一字一句道。

  “你撞到了我,然后跑开了。”陈舒望向孔熵秋静止的背影。

  孔熵秋的手指握紧又张开,留下一句“你认错了”便匆忙离开。

  待孔熵秋落荒而逃的背影消失在了门后,陈舒才低头看了眼手里的咖啡,朝服务员挥手道:“不好意思,我突然想起我不能喝咖啡。能帮我重新做一杯低因的吗?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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