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 Chapter 44_社恐病美人被小叔在娃综带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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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4 章 Chapter 44

  温竹森跟宫止面对面地站着。

  听到鼎鼎的话,两人谁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短暂地四目相对了一瞬后,不约而同地垂眸看向了站在他们中间的鼎鼎。

  鼎鼎蹲在地上,捧着自己的小肉脸儿正暗自思考着,并没有注意到森森和乖宝贝投向自己的目光。

  他们三个人拜了天地,他鼎鼎作为小叔就是高堂,接下来确实是夫妻对拜了……但是,但是为什么总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呢

  对啦!还有戒指!

  鼎鼎恍然大悟地一拍小肉手。

  “还要交换戒指啦~”

  鼎鼎说着,已经转头开始在四周寻找了起来。

  要给森森和乖宝贝找两枚可以互相交换的戒指,才能够算是完整的仪式……

  “我有。”宫止淡声开口。

  说完,他从西装内侧口袋里掏出了两枚闪着熠熠辉光的戒指。

  正是上次回老宅的时候,他和温竹森一人佩戴的那两枚。

  温竹森惊奇不已:“宫先生……”

  居然随身带着戒指?

  宫先生能对一个协婚对象这么好,何愁日后会对主角受席轻冬不好?

  温竹森磕到了,竭尽全力地回忆着伤心的事,努力压着止不住上扬的唇角。

  千万不能让宫先生看出来自己在偷偷磕他和席老师的cp。

  宫止出声提醒道:“温先生。”

  看着宫先生伸过来的手,温竹森莫名觉得对方似乎很……积极主动?

  应该是错觉吧?

  “等等~等等~”鼎鼎焦急地举起手来,生怕乖宝贝不按规矩办事,还没有夫妻对拜就硬要把戒指戴在森森的手指上,转头叫Alice来帮忙,“Alice,森森喂了你那么多罐罐,今天你要帮森森一个大忙哦~”

  听到小叔对Alice说的话,温竹森不禁有些难为情。

  这……好像,好像他很着急、很想要跟宫先生拜堂成亲戴戒指似的……

  思虑间,鼎鼎已经用绑蛋糕的绳结将两枚戒指穿在了一起,而后挂在Alice的脖子上,小肉手轻轻拍拍她的脊背:“Alice乖喔~快把戒指送给森森和乖宝贝~他们很急的喔!”

  温竹森:“……”

  宫止:“……”

  Alice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既然吞了鼎鼎喂给她的罐罐和奶糕,就不能不帮鼎鼎这个忙。

  于是鼎鼎的话音刚落,狗崽崽就抡着四只大jiojio,扑腾着朝温竹森和宫止跑了过去。

  地板有些滑,Alice跑过来的过程中,一不小心滑倒在了地上,四脚朝天地躺在地面哼唧了起来:“嗷呜嗷呜~”

  鼎鼎的反应比Leilani和Harvey还要快,见Alice跌倒了,紧忙挪腾着小短腿儿朝她跑了过去,把Alice从地上抱了起来:“不哭不哭乖宝贝

  ”

  宫止:“……”

  好在Alice超级容易哄,停止哼唧之后,很快就重整旗鼓,迈着大jiojio朝温竹森和宫止跑了过来,扬起小脑袋朝他们吐着舌头。

  鼎鼎虚握肉手,装作自己拿着麦克风的样子:“感谢我们哒Alice为两位好汉送来戒指~下面请两位好汉互相戴上戒指喔~”

  左右事情已经发展到现在这个程度了,没必要再扭捏了。

  温竹森直接大大方方地伸出手,等着宫止帮他把戒指戴在无名指上。

  哄小叔开心嘛,不丢人。

  宫止一愣,喉结不动声色地动了一下,俯身从Alice的脖子上取下松垮的绳结,摘下戒指,缓缓套进温竹森的指间。

  微凉的戒指碰到指根,温竹森这才回过神来,心头像是突然被小猫的肉垫儿使劲儿搓磨了一下似的,情不自禁地泛起了痒意。

  鼎鼎没有注意到森森和自家乖宝贝眼中的别样神色,自顾自地拍起了巴掌,将站在一左一右的两个人推向床边坐好,同时高声喊道——

  “送入洞房~~~”

  温竹森:“……”

  宫止:“……”

  虽然知道是这么个步骤,但是被小叔高声喊出来,还是好羞耻。

  把俩人送入洞房后,鼎鼎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把知识学杂了。

  “诶?”鼎鼎捏着小肉手犯了疑讳,“不对不对~”

  鼎鼎向来求知欲爆棚,意识到自己似乎搞错了之后,便准备证实一下。

  “打开电视!”小奶音严肃道。

  言罢,三个人连饭都不吃了,直接并排坐在电视前,等着验证鼎鼎的想法到底有没有问题。

  然而屏幕亮起的一瞬间,温竹森就吃了一惊。

  开屏广告是席轻冬代言的美妆产品。

  俊美无俦的年轻视帝拿着一根口红出现在镜头前,光是安静地站在那里,就足以迷倒万千男女,更别提对着镜头浅浅微笑,让人越发无法控制住心跳。

  趁着席轻冬的脸出现在电视屏幕上的时候,温竹森紧忙偷眼去看身边宫止的反应。

  骤然看到自己喜欢的类型出现在眼前,就算是定力再强的人,肯定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吧?

  温竹森视线落定在宫止的脸上,却惊奇地发现宫止依旧面无表情,眉宇间甚至还透出了几分隐隐的不耐烦。

  饶是温竹森再迟钝,通过多日的试探,他也明白了过来。

  如今的宫止,还不认识席轻冬。

  看来,由于他的穿书,确实导致原本该照常发生的故事顺序发生了改变。

  想到这里,温竹森不由有点儿高兴。

  书中原本的主角攻根本就不配拥有主角受席轻冬,反倒是温文有礼的宫止,才能够与之匹配。

  由此可见,如果他可以帮助宫止和席轻冬顺利在一起,那么他成功保命、获得自由的概率也就越来越大了。

  “出道以来,席老师从来都没有停止过做慈善,被他资助过的大学生没有一百也有八十,简直善良得不得了,”温竹森将自己事先做过功课的席轻冬履历详细地讲给宫止听,“最主要的是,他明明可以靠颜值,却非要靠自己的实力,实在是太让人佩服了。”

  宫止转过头,认真地看了温竹森一眼。

  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他清楚地知道,温竹森是个社恐,平日里并不擅长与人交际。

  可现在却能够以席轻冬为主题,在自己这个正牌配偶的面前,滔滔不绝地讲述如此长的时间。

  “对了,宫先生您知道吗?席老师的身材也很好,去年年底的时候,还成为了内娱最……”

  温竹森急于把自己心中记过的知识点都背出来,因此并没有时间去看宫先生的表情,以至于就算宫止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他依旧没有发现。

  见此情景,宫止觉得自己再不出言打断……就真的要出大事情了。

  “温先生屡次对我说起席轻冬……”宫止的声音一反之前的温和,仔细感受的话,还能察觉出几分冷意,“是什么意思?”

  难道温竹森真的对席轻冬有了那种想法?

  温竹森被他那双眸子盯得无端紧张了起来,局促之余,他咽了下口水,不经大脑思考的回答略显磕绊:“一、一起玩呗。”

  如果宫先生真的对席老师心生好感,在之后的日子里,他这个“媒婆”免不了要帮这两人牵线搭桥约吃饭,提前点明这件心照不宣的事情也是好事情。

  这下宫止连生气都顾不上了,难言的情绪直接转为震惊:“……我们三个?”

  “啊?”温竹森惊奇地瞪大了眼睛,“当然不是啊!”

  宫先生好像误会了什么事?

  正当温竹森误入死角、绞尽脑汁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时,餐桌上的手机振动了起来。

  温竹森紧忙走过去拿起手机:“您好……席老师?”

  宫止放缓呼吸,和鼎鼎以及Leilani全家一起,悄悄地竖起了耳朵。

  “竹森,上次你说鼎鼎很喜欢吃的东西,我今天又送过来了一些,”席轻冬的声线温和悦耳,“竹森你在家吗?”

  听到席轻冬的话,温竹森萌生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宫先生和席老师还不认识,也就意味着,他温竹森今天就要成为史诗级的见证人了。

  倒不如趁此机会,让他们两个见个面,也好试一试到底有没有戏。

  “我在家的,席老师,”温竹森一边说着自家的楼层和门牌号,一边在心里想着自己该如何自然地跑路,让两个人独处,“真是辛苦您了。”

  席轻冬笑道:“不麻烦的,竹森,那我停好车就把东西送上去,希望不会打扰到你。”

  “不不不,不会,”温竹森生怕他不上来跟宫止见面,忙不迭地重复了一遍自家的门牌号,温声交待道,“席老师上楼的时候小心些,楼道里的光线不是很好。”

  亲耳听见温竹森答应

  了席轻冬之后,宫止的心情蓦地变得有些窒闷。

  但不管怎样,他都不想让席轻冬上门来送东西,更不想让温竹森跟席轻冬见面。

  得想个办法阻止这件事的发生才行。

  “唔……”宫止顺势坐在沙发上,故意让站在旁边的自家小叔听到了这声几不可闻的痛哼。

  果然,鼎鼎立马紧张地握住了乖宝贝的手,担忧地问道:“乖宝贝!你怎么啦!”

  宫止故作坚强地摇摇头:“我没事的,小叔,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温竹森刚结束跟席轻冬的通话:“宫先生又头疼了?”

  “嗯……”宫止很满意温竹森帮他找的这个理由,配合地用指腹按了按太阳穴,“没什么预兆地就开始疼了。”

  “宫先生的药是不是在隔壁?”温竹森记得上次宫止在这里留宿之后,就把药放在了那边的床头柜上,“我去隔壁帮宫先生把药拿过来?”

  宫止点点头。

  幸亏药在那边,否则还真的没有办法把温竹森支出去了。

  “最管用的那板药好像掉在床底下了,”宫止编了个虚无的理由,想要多拖一点儿时间,“可能要麻烦温先生多找一会儿了。”

  温竹森顿时了然。

  宫先生的态度看上去很是期待呢。

  果然主角受的魅力就是不一样,即便是宫先生这样强大的定力,也依旧会在要见到主角受的这件事情上折了腰。

  温竹森欣慰地想道。

  如果真的能够促成宫止和席轻冬这段儿美好姻缘,实在是积德行善的大好事。

  况且,宫先生的头疼来的虽颇为突然,但依照现在的客观事实来看,这反倒是对于当前状况来说最好的办法了。

  想必看到席老师的那张脸后,宫先生的头疼一下子就好了也说不定呢。

  “我现在就和小叔一起帮宫先生去找药,”温竹森抱起鼎鼎,片刻也不耽误地朝门口走去,“如果席老师来的时候我还没有回来,就请宫先生帮我接收一下吧,麻烦您了。”

  宫止点头:“一定。”

  “乖宝贝,小叔和森森马上就回来了喔~”鼎鼎不放心地叮嘱道,“你要好好休息噢~”

  不知道席轻冬在楼下忙活了些什么事,总之上楼的时候,已经是他打电话的半个小时之后了。

  宫止在敲门声响起后的第五声才站起身来走了过去,抬手打开门,望向席轻冬的眸色清冷无比:“找谁。”

  “宫、宫……”

  乍一看见这张经常出现在经济期刊封面上的脸,席轻冬一时间还有点儿不太敢认。

  眼睛和脑子告诉他,眼前这个人就是Concourse集团的总裁宫止,可理智却攥着他的肩膀疯狂摇晃,让他清醒一点,宫止又怎么可能出现在这近乎于贫民窟的城区中。

  更何况,面前的“宫止”和平日里大家所熟识的宫止并不一样。

  认知里的宫止向来西装革履,一丝不苟;可此时站在门口的男人只穿着睡衣,慵懒地散乱着额发,透着满满的少年气。

  席轻冬CPU烧了。

  好在短暂的愣怔过后,他还是艰难地找回了自己的思绪。

  开门的人虽然不对,但只要门牌号对了就没有关系,他依旧能找到竹森的。

  “这里……”席轻冬始终觉得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就是宫止,所以说起话来还是比较敬畏客气的,“不是温竹森的家吗?”

  宫止眸色晦暗。

  不管席轻冬对温竹森抱有什么样的幻想,亦或是温竹森对席轻冬存在着一些好感,但目前跟温竹森有着婚姻存续关系的人是他宫止。

  没有人比他更有资格捍卫这段婚姻。

  “是的,但是竹森他……”宫止抬起手,状似随意地拢了拢略有凌乱的睡衣领口,无名指上的戒指熠熠生辉,“现在不太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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