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许映白是不是暗恋你啊……_月亮落入我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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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许映白是不是暗恋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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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飘起了夜雨,年节将至,街道上满是热闹的红,言月坐在男人怀里,仰起脸,被迫接受他。

  许映白松开了她,言月下颌和唇依旧有些生疼。

  许映白是个感情很寡淡的人,很少抒发自己的情绪,更少可以听到,从他嘴里说出爱或者不爱这些词语。

  她唇微微颤着,避开了许映白的视线。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她纤细的手指停在自己连衣裙的系扣上,半明半暗的光线下,少女雪白的肩显出削薄的曲线,她干净得像是一抔没有留下痕迹的新雪。

  像是殉道者。

  许映白没有反应。

  “没有婚礼、不需要感情”他身上那种冰冷的距离感在这一刻淋漓尽致,“在这”

  书房落地窗外,雨声如注,打落在玻璃上,和远处蒙昧的霓虹交织在一起,像是一个幻境。

  言月睫毛已经彻底濡湿了。

  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对他有什么吸引力。许映白对她是有反应的,或许,真的是祝青雯说的,娶她是为了满足生理需求。

  她实在不愿意再过那种心神时刻被牵荡,一会儿痛苦、一会儿快乐的日子。甚至把这段关系发展为纯身体关系,都比那样好。

  男人冰凉纤长的手指触摸到她肌肤时,女孩身体已经微微颤栗起来。

  言月还在无声地流眼泪,许映白给她擦干眼泪。

  他没有动她,给她系好了衣服。

  他在服务她,自己并没有得到任何快感。

  “言月,我不需要别的。”他垂眼看着她,狭长的眸子看不清神色,声音微哑。

  “只希望在这段婚姻里,你对我,至少有对你前任这么充沛的感情。”

  这段时间的忙碌和焦虑让她精疲力尽,沉沉睡去后,一连睡了大半天。

  这几天,她恹恹的,饭甚至都是他端到卧室。

  只差让许映白喂她吃了。

  直到三十的时候。

  “晚上去看烟花。”许映白敲开了她卧室门,“已经预约好了位置。”

  言月很久以前,一直想去看跨年烟花。她不想一个人去,又没有可以陪伴的家人,所以,这么多年过去,她一直没有实现这个愿望。

  许映白居然还记得。

  言月咬着唇,最后还是从床上起来了。

  她化了淡妆,换了一身衣服。少女少见的裹了一件羊绒大衣,有些缺乏血色的小脸围在洁白柔软的兔毛围巾里,瞧着居然很是妩媚。

  许映白牵着她的手。

  广场人头攒动,两人刚下车,便来了人领着他们,来到提前预约好的位置。

  今晚烟花极为盛大漂亮,言月以往只在电视转播上看到过。到处都是一对一对,一家一家的人。

  他们在的位置极好,言月一直看着天幕,看到绚灿的烟花在天幕上绽放。

  观景台是分包间的,所隔不远。

  “这是许先生和许太太”旁边包间有人瞧见,一下认出了他们。

  栎城圈子里的人都知道,许映白最近结婚了,而且很爱自己的结婚对象,看得如珠似宝,只是这么久了,也没人见过这位传言中的许夫人。

  眼下远远一看,确实很美很娇,有让许映白喜欢的资本。

  言月对这些眼光浑然不觉,她在认真看着烟花。

  她从十岁开始,渴望着和家人一起看跨年烟花。

  就这么猝不及防的实现了。

  回家路上人潮如织,言月想走走,许映白陪着她。

  广场上满是人,都是看完烟花回家的人。

  祝青雯穿着一件宽松的羽绒服,头发扎成马尾。郑春华扶着她,边骂骂咧咧道,“哎哟,怎么这么多人咯,死鬼,大过年的,都来广场挤什么挤。”

  在广场看烟花是免费的,人太多,挤到什么都看不到。

  可惜祝青雯要来,最近郑春华从老家赶来照看这位城里表妹,没办法,也只能陪着过来。

  祝青雯忽然顿住了脚步。郑春华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言月刚发了朋友圈。言月朋友圈不分组,发的烟花截图。

  配的字是第一次跨年。

  三张图片,都是盛开的烟花,并没有拍到人。

  但是可以看出,是在宽敞、位置极好的单独包间。

  祝青雯刚看完言月的朋友圈,再一抬眼,却见到了言月本人。

  身旁,有个男人陪着她。

  郑春华见祝青雯一直看着那个男人,手指轻轻捂着自己小腹。

  即使是郑春华,也能看出来,那个男人衣着打扮和通身气质,一看就不是凡品,她没见过这种男人,忍不住也多看了几眼。

  当然,自然而然也看到了他身边的那个女人。

  “这狐媚子相。”郑春华没读过几年书,言语有些粗鄙,看到言月,只觉得她脸蛋清纯,暗淡的光线下,皮肤依旧白得发光,身材却丰胸细腰长腿,这么冷的天气还穿裙子,忍不住鄙夷。

  祝青雯没说什么,只是淡淡垂眸,手指放在自己肚子上。

  郑春华愿意从老家过来照顾未婚先孕的远方表妹,显然也不是为了做福利。祝青雯给她开了三千一个月的保姆费,钱不多,但是以后祝青雯母凭子贵了,她多少也让能捞个鸡犬升天。

  再不然呢,凭着祝青雯长相,以后也能不缺男人。

  以前郑春华觉得祝青雯是她见过的最好看的女人,现在才知道知道人外有人。

  她忍不住又瞧了瞧那对情人。

  不知道祝青雯和这那男人有什么关系,不会她肚子的就是那个男人的种吧郑春华在心里七想八想。

  “男人留着你一个人。”郑春华絮絮叨叨道,“以后迟早会后悔的,但是你现在肚子里有孩子,也不急,生下来了,孩子亲爸不可能不管。”

  祝青雯看着远方,淡淡嗯了一声。

  秦闻渡搬走了,屋子空了,锁甚至也换了。

  临走前,他甚至没对祝青雯说一声分手。

  作为打掉孩子的代价,她从秦家拿到了一套约莫100万的房产和一笔现金。

  随后,他们分道扬镳。

  祝青雯撕掉了假的化验单,搬家,继续孕育着肚子里的孩子。

  祝青雯远远看着,见言月脸上挂着着淡淡的笑。

  见言月走着走着,忽然顿住脚步。

  许映白给她系好靴子带子。

  广场人流如注。

  他低垂着眼,旁若无人。

  他不介意给言月做这样的事情,不介意低头。

  其实,在她面前,他一贯是不要什么面子的。

  祝青雯下唇几乎被自己咬破。

  三十晚上,看完烟花回来,言月脱了大衣,又去洗了一个澡。

  她好像很久没有过这么好的心情了,或许是因为实现了一个常年的夙愿。

  她下去客厅,客厅正中投影屏幕忽然亮起。

  是言高咏拨来的一个视频电话。

  现在已经是大年初一了,两人到底还是父女,是彼此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最近的血亲。

  许映白从二楼下来,问她,“接不接”

  言月轻轻点了点头。

  视频那边。

  言高咏穿着一身红色唐装,头发染了色,恢复了乌黑,心脏手术过后,他气色恢复了不少,眼下看着更为精神,一身旗袍的何冉正挽着言高咏手臂,和丈夫亲亲密密站在一起。

  何冉满脸笑,“月月,新年好。”

  他们背后站着何家人,何父何母,后年挤着的何冉的两个姐妹,何安蹲在视频死角,没有露面。

  他无精打采,左脸完全肿了起来,还印着一个没消退的通红的手指印。

  何安上一趟去栎城,其实是何家人的授意。何安也二十多岁了,前几年从汽修厂辞职后就一直没找到正经工作,两人希望何安能和言家人混熟一些,在公司求个职位,要是可以再混一栋栎城的房子,自然就更好了。

  只是没想到,何安灰头土脸回家,别人问起来,他面红耳赤地骂言月浪荡,和一个男人未婚同居,还要和人家一起过年。言高咏当时在外喝酒,这话先传到何冉耳朵里,何冉叫他别说了,说那是言家姑爷,两人已经领证是合法夫妻。

  何安不服气,硬着头皮说,“言月凭什么给他睡收彩礼钱了吗办礼了吗”

  他说着说着。何冉原本在笑着,笑容逐渐消失,冷冷盯着他,随即,一抬手重重抽了他一耳光,扇得他眼冒金星。

  “你敢打我”何安捂着脸,难以置信。他是家里最受宠的小儿子,从小到大,没被动过一手指头。何冉也敢打他

  “嘴巴放干净点。”

  “你去年在外赌钱,欠了三十万,差点被人剁了手指的事情就忘了”何冉冷笑,“是谁给你还的钱何安,你现在还真以为自己了不起”

  她早不是那个在家里毫无地位的姐姐了。

  “搞清楚自己身份。”何冉道,“你再乱说话,搅黄了你姐夫的生意,让你好看。”

  言月高嫁了贵人,言老板很重视这个跨年视频。何父何母是种了一辈子地的人,但是懂得察言观色,知道现在约莫就是这样的情况。

  言高咏在和女儿和姑爷讲话。

  何家父母便偷偷看着。看到视频那边,他们家里陈设,以及言月身边的男人。

  见言高咏说完,何父凑了上去。

  “月月现在是名牌大学生了啊,越长越好看了。”何父搓着手,赔着笑,又看向许映白,“这位是,姑爷呐真气派。”

  和他们显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和随和的言月不一样,许映白并不平易近人,相当给人距离感。

  言月没做声,别开了脸。

  许映白语气很寡淡,他性子清冷,身上却一直有种举重若轻,居高临下的气质,“叫你儿子出来,给她道歉。”

  他语速不是很快,说得清晰直白。

  室内气氛一下僵住。

  言高咏皱眉,他何等人精,很快明白了,何安原本就口无遮拦,肯定是何安去找言月时,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被许映白听到了。

  言月是个窝囊性格,许映白却从小护短。

  “何安。”言高咏扭头看向屋角,他说话是低沉缓慢的,何安平时怕这个姐夫,更怕许映白。

  他走到镜头前,垂着脑袋,“我错了,对不起。”

  亲戚都在看着,何安一根独苗苗,从小被捧在手心里,脸火辣辣的。何父何母甚至脸上还堆着谄媚的笑,完全不顾他。

  此刻,估计言月让他当众下跪磕头,父母都会逼着他照做。何安心里又恨又屈辱。

  许映白淡淡道,“大声点。”

  他看起来似乎对这个道歉并不满意。

  何父陪笑说,“姑爷,是我们儿子没教育好,已经家法伺候了,等拜完年会继续,月月可以验收,教育到月月满意为止。”

  许映白没说话,侧目看看向言月,言月抿着唇。

  何安这次来找她,其实也没说什么,只是表情油腻恶心。以前的事情言月没对任何人提起过,她也不可能原谅何安。

  言月声音很冰冷,“你走吧。”她这辈子,再也不想见到这些人。

  “月月不回去拜年了。”许映白说,“年后直接去京州见面。”

  言高咏看向言月,指望言月反驳两句。

  言月没看他,“年后见。”看来也是同意他这样安排的。

  “那伯父,新年见了。”许映白对言高咏淡淡颔首。

  许家家教严格,许映白受过非常严格的礼仪教养,待人是有章法的,他对言高咏的态度也很明显,甚至也包含在了这个不远不近的称呼里。

  言高咏勉强点头笑道,“新年见。”

  挂完电话,何家室内一片沉默。

  随即,是何家二姐开口,小声说,“姑爷这是要,要把姑娘,完全和家里断了联系啊”

  未免有些太霸道。

  言高咏没做声,他被许映白当着这么多人面下了老脸,他平日最好面子,在这里谁不称他一声言老板他神情阴沉,何父忙过来给他递烟。

  言月洗过澡,窝在自己床边,看手机。

  她直播后台塞满了粉丝发来的的贺年祝福。

  还夹杂着哀叹,说月月怎么不陪他们一起跨年的,说几天不见很想她。

  言月越看,唇角微微翘起。

  她最近发现,自己真的喜欢上了直播。可以分享音乐给喜欢的人,也可以收获很多真挚的喜欢,言月缺乏爱、缺乏安全感,这样被爱包围的感觉,她还是第一次体验到。

  还有朋友发来的七七八八的贺年短信,言月一一认真回复。

  许映白在书房。

  也在打电话,对面是许周和。

  许周和缓缓道,“他很看好你,今年过年,原本是准备还和你一起吃顿饭的。”

  许映白以前是为了学业,在外可以理解。

  如今踏入了职场,未来要接手许家,很多人情往来,就不可能不管不顾了。

  见许映白只是淡淡嗯了声。

  许周和说,“原本,老爷子是想把他家孙女儿介绍给你,姑娘对你有好感。”

  许映白眉目冷淡,“我已婚了。”

  许周和一口气憋心里头,按照许家从一而终的家训,他自然也不可能叫许映白去离婚。

  生米煮成了熟饭。

  “罢了,等你年后和媳妇回来。”许周和道,“这些饭局,得给人一点面子,上上下下都要去三成。”

  言月在一楼,她没什么困意,边看电视,边和一个夏威夷果死嗑着。言月力气小,没掌握好方法,弄不开这坚硬的壳。

  她笑点低,喜欢热闹,看重播的春晚也看得津津有味。

  言月喜欢看小品和一些音乐节目,以前在别人家过年时,她脸皮薄,不好意思自己调台是,说看什么都可以,现在,在家,许映白这些全都由着她,怎么多年,她第一次体会到,在自家的安全和顺心。

  晚上是和许映白一起吃的团年饭,一部分是厨师做的,还有一部分是许映白做的。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许映白最近厨艺好像越来越好了。

  从二十四回家后,他放下了一切工作,专心陪了她六天。

  许映白从二楼下来,在沙发她身侧坐下,接过言月手里的坚果,拿了撬壳工具,纤长有力的手指微微一动,便给她撬开了。

  言月拿了一个小碟子,吃完一颗,便眼巴巴转过来看他。

  “你是左撇子呀”言月忽然注意到,许映白和她用工具的不同。

  他淡淡嗯了一声。

  “以前我怎么没注意过。”言月回忆了一下,发现真的,记忆里的许映白握笔都是右手,开车也都和常人无异。

  “天生是。”他看了她一眼,左手拿了一颗果子塞入她唇中,轻描淡写道,“现在也可以用右手。”

  言月是第一次知道。

  虽然看似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事,可是,莫名其妙的,她有些高兴,好像拉近了和许映白的距离。

  她喃喃道,“我今天才知道。”

  “我以为你早知道了。”男人没抬眼,浓长的眼睫在玉白的皮肤上落下影子,看着有点漫不经心的懒散。

  言月头皮一炸,脸瞬间红透了,立马挪开了视线。

  许映白把几个盒子放在茶几上,“许周和给你的。”

  言月眨巴眨巴眼。

  她记得,这是许映白爷爷的名字

  打开盒子,言月惊住了。一个盒子里是一个晶莹剔透的玉雕莲,另外一个盒子里,放着一副画,言月对画没什么研究,看到落款,不免惊住,许家显然不可能送出赝品,既然是真迹的话,她脑子嗡嗡的,想着把这些兑换成钱得有几个零。

  字画和芙蓉都是去年年中许周和去伦敦,在拍卖会拍下的,没打开过,这次直接给了孙媳妇当见面礼。

  言月把礼物装回盒子,有点局促,“我今年还没和爷爷拜年呢。”

  许映白没看这些礼物,“他审美老旧。”

  言下之意,是有点看不上,许明川给她准备的这些礼物。

  许映白每次出差,或者逢年过节,都会她带回礼物。

  她脸微红,“我很喜欢,谢谢。”

  许映白坐在她身边,继续给她剥果子,言月看他那双漂亮的手,衬衫袖口微微挽起,露出的腕骨也是纤长分明的。随即,她看到一抹白色,目光瞬间停滞。

  她捉住许映白的左手,将他的袖子往上拉,“这是什么”

  许映白说,“绷带。”

  言月晕血,脸色发白,“你的手臂怎么了”

  许映白没抬眼,很不在意,“一点擦伤。”

  言月从沙发上爬起,“为什么会擦伤是什么时候伤的啊”

  为什么她一点也不知道。

  许映白没回答,她跑去楼上,很快抱着医药箱下来,“绷带要按时换的,今天换了吗”

  许映白看着她,顿了一下,“没换。”

  言月放了医药箱,“要按时换的,不然会感染。”

  许映白独立得早,性子极为早熟靠谱,她没想到,他居然会有忘记这种事情的时候。

  言月跪坐在沙发上,认认真真,小心翼翼拆下了旧绷带。

  完全不是小擦伤她见伤口又渗出血来,脸色苍白。

  倒是许映白说,“没事。”

  许映白忍耐疼痛的能力很强,并不觉得这是个什么事情,见她吓得可怜,出言安慰。

  他不习惯被别人照顾。

  言月用生理盐水给他清洗了一遍伤口,随即用棉签沾了双氧水,轻声说,“疼的话就告诉我。”

  他说,“不疼。”

  真的不疼吗

  言月抿唇,动作很轻,给他重新换好绷带。女孩子温软的手指,落在他肌肤上,触感很特别。

  许映白一直安静,忽然问,“你会换绷带给别人换过”见她动作很娴熟,流程也熟悉。

  秦闻渡以前打篮球,擦伤碰伤是很日常的事情。

  言月嗯了声。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神情忽然变得有点冷淡,言月无知无觉,继续说道,“前几年在福利院做过一段时间义工,那会儿学的,第一次实际给人换。”

  男人表情缓和下来,继续垂眼看着她。

  窗外飘着细细的雪,新年的第一天,家里只有他们两个。

  少女微微垂着头,露出一截莹润的后颈,动作温柔又细致,因为紧张,鼻尖伤渗出一点淡淡的汗珠,格外生动娇憨。

  “好了。”包扎完最后一道,言月给他放下袖子。

  她心情很复杂。

  “真的没有”他却忽然问。

  没有什么言月意识到,还是上个问题,问她是不是没给别人处理过伤口

  这种事情很重要么

  她还是回答了,“没有。”

  女孩说话时,粉唇微微张开,他趁虚而入,言月手指紧紧揪住男人衬衫,两人在沙发上纠缠,她被扣住,吻得昏天暗地,双腿发软。外头飘着雪,从江对面,隐约传来新年的钟声。

  月亮,在干嘛

  新年快乐啊。

  唐姜给言月发了几条跨年消息,她都没回复。眼下刚回家不久,唐姜立马给言月打电话,那边好一会儿才接。

  电话那边,言月声音软软的,细弱,还带点颤音,“姜姜,新年快乐。”

  “干嘛去了呢。”唐姜脱了外衣,把帽子挂架子上。

  “我前几天手机被偷了,办卡恢复账号弄了好久,才刚看到你消息啊。”唐姜说,“不好意思。”

  看到前几天言月给她发的信息时,唐姜吓了一跳。

  言月说,想等年后,和许映白去离婚。

  说她受不了,许映白对她的好,只是因为责任和承诺。与其这么折磨自己,不如早点结束痛苦。言月对疼痛很敏感,无论是身体上的,还是感情上的。

  她的自我保护意识很强,又重感情,一旦觉得痛苦到难以忍受,便会选择逃离和结束。

  唐姜说,“啊别了吧,你是来真的还是开玩笑为什么忽然要离婚”

  虽然说他们这场婚姻来得也仓促,言月真要离婚,许映白会同意吗唐姜总觉得许映白和她结婚结得也蹊跷。

  唐姜玩味道,“一个那么冷漠傲慢的男的,挖空心思给你带各种礼物。”

  “会给你道歉。”

  “嫉妒别人,还老要你说爱他。”

  这些不都是赤果果的雄性求欢行为嘛。

  唐姜若有所思,“我怎么觉得,许映白是不是暗恋你啊”那可太刺激了,倘若是真的暗恋,许映白知道言月想和他离了吗。,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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